千應

( *ˊᵕˋ)✩︎‧₊

(请勿上升正主)

 

 

 

1.

 

她的家庭只能用穷苦形容,母亲是疯子,只有父亲在养家糊口。但是父亲因为受了些打击的缘故,并不愿意找工作,只做个扒手。碰上运气好的那一天,她的一日三餐都有了着落;但若是运气不好,常常要忍饥挨饿一整天。

花少北是她的邻居,家庭情况则与她相反,他的家里相当富裕。有时,当她已经饿到眼冒金星的时候,花少北会善意拿出自己的零食分给她。

她在狼吞虎咽间瞥到了花少北在冲她笑,笑容咧得很大。她想,花少北在嘲笑她穷人的样子吗?这样想着,即便肚子再饿,她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。

“吃啊,怎么不吃了。”花少北见她停下来,有些不解的问道。

她低下了头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良久,才木讷的又吃了起来。

她感激着花少北的同时,却又恨着他。她不明白,为什么花少北就能出生在那样好的一个家庭,而自己,只能面对疯疯癫癫的母亲。

印象里,曾经的家,是那样温馨。母亲是温柔的,时常摸着她的头,为她讲着动人的故事。但是一切都在那一天终止,追债的人层出不穷,家里大部分值钱的东西都被父亲售卖,母亲也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而疯掉。一切都像是已经碎掉的玻璃,再也拼不回去。

“北子哥,我要搬走啦。”某天,她笑着对面前的男孩说道。

花少北一下子握住她的肩膀,着急的说道:“为什么要搬走啊,我也妹欺负你吧,还是哪个崽种怎么样你了?我去找他!”

她摇了摇头,搬家的原因其实很简单。父亲做扒手的时候被人逮到了,父亲爱面子,把房子卖了赔了人家钱,人家才答应不报警。但是她不能这样跟花少北说,不能叫花少北知道,自己的父亲原来只是个扒手。

“放心,我去的地方虽然远,但是今后就一直在那里了,等你长大了,你就来找我,好不好?”她随口诌了一个从书上看到的地名,胡乱塞给了花少北,如果可以,她宁愿他们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。

“好,等我长大了,一定去找你!”小少年坚定的说着,殊不知,这只是她随意捏造的谎言。

她拉住花少北的手,心情很好的蹦跳着,这个时候的她,才像是真真正正无忧无虑的孩童。

“来跳舞吧!”她这样建议着。两人笨拙的模仿着曾在电视中看到的情节,转圈,转圈,再转圈,她蓝色的裙子在飞扬…

远处传来了男人的呼唤,是她的父亲在催促她。她停了下来,忽然一把抱住了花少北,趁他不注意时,从他的口袋中拿走了一块手表。那是父亲曾有意教给她的,她也是第一次尝试,没想到就这样成功了。

她笑了,这块手表价值不菲,是花少北去年的生日礼物,她一直艳羡着,现在,终于得到了。

花少北看着她越走越远,他希望她能回头,这样他就可以向她挥手,但她没有回头,或许是怕花少北察觉到她偷了手表而心虚。她连一丝迟疑都没有,就那样跑走,直到再也看不见了。

花少北喜欢她,喜欢此刻穿着蓝色裙子的她。他还喜欢海,即便还未曾去过。他想,等自己长大了,就邀请她一起去看海。

 

2.

 


“等我到那边安顿好了,就给你写信,或许你还能到我这里跟我聚聚呢。”她在老番茄的怀里,狡黠的笑着。

  女孩的身上传来一阵阵属于少女的馨香,老番茄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。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,就像是梦境般不可思议。

她很喜欢老番茄,如果不是他并不富有,她也就绝对不会去勾引那些人傻钱多的富家子弟。来到大学刚几天的时候,她就被奉为校花,而一向精于算计的她,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。她耍的那些富二代们团团转,却在遇见老番茄的那一刻羞红了脸。她为自己感到耻辱,但同时又抛弃不下那些物质的享受。她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行为,一边又安慰自己这是应该的,她是痛苦的,但是为了生活,也只能如此。

现在,她毕业了,这所学校里的人也该各奔东西。她决心拯救自己已经堕落的灵魂,她即将去照顾孩子们,以弥补自己曾经的罪过。

她和老番茄约定在学校的树林旁相见,他们彼此心照不宣。老番茄搭上她的手腕,跳着那在学校中从来没有认真学习的舞蹈。但即便如此,青春的活力过滤了其他的一切,她红色的裙摆在老番茄眼中旋转。

跳累了,她顺势倚在老番茄的身上,疲惫涌上她的眉间。他们默契的没有说话,只有呼吸声久久的纠缠在一起。她想深情的呼唤老番茄的名字,却发现自己连他的真名都不曾得知。

“我会去找你的。”许久,老番茄认真地说着,摸了摸她的头,她向来注重自己的外表,头发也如丝绸般柔顺。这样一来,老番茄也就爱不释手。

她嗔怪地看了身后人一眼,像娇憨的女孩似的避开了老番茄的手。或许她自己都未曾发现,在老番茄面前,她总是能够卸下一切伪装。她始终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,也从没想过要成为好人,她只想随着自己的心意活下去。

这次分别,可能一辈子再不会见面,但他们还是天真的相信着一些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。

  分别的时候到了,她恋恋不舍地望了老番茄一眼,当触及到她的眼神时,老番茄有一瞬间的冲动,想将面前的可人儿一把揽入怀里,直到嵌入骨髓,不过他没有这样做,只是看着她如火焰般的身影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

3.

 

boy搂着她纤细的腰肢,随着音乐进一步的激烈,他们的舞步也变得凌厉起来。

她言笑晏晏地看着boy,胸膛因为过于快速的舞步而有些剧烈的起伏着,但她不会认输,于是舞还在继续。

是boy先停下的,他说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率先停下。是看到她额角渗出的汗,还是已经有些湿透的衣服?他不解。

“今天就先到这里吧,王先生。”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,抬手将音乐关掉。

面前的高个男人,是她为自己请的舞蹈老师。在终日被孩子环绕的房子里,她厌倦了,本应如以前一样的奢侈生活,却因为薪水之少而变得入不敷出。她忽然明白自己从前的想法过于天真,她必须为钱而活,只有物质的生活才能满足她。正巧,这份工作也并不是完全无用,有个小孩的父亲答应她可以带她进入上流,不过,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。为了自己能够更快的步入自己想要的生活,她请了许多位老师来教授自己。而boy就是其中之一。

他是业界最为专业的舞蹈老师,大家都称呼他为“boy”,因为他就像是男孩一样永远活力四射。但她却执着的询问着boy的名字,而boy也就鬼迷神窍似的告诉了她——不过只有一个姓氏。从此,她也就称boy为王先生。

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从她的嘴里说出时,却带了几分缠绵。他们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,只是雇主与被雇者之间那一点微妙的联系罢了。

boy知道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,但他不会说。他就像是以往爱慕她的那些男人们一样,深深被她吸引了。所以,即便她有种种不好,在boy眼里,也只是女人的一点可以忍受的小毛病。

她很聪明,不用费boy过多的心思,便已经能跳到最好,不过她有时却也假装哪里不懂似的向boy提问。她喜欢boy的活力,和他待在一起,好像自己也回到了曾经天真的年纪

几个月后,她已经能够轻松驾驭boy教给她的所有。那天,他们最后一次在音乐中共舞。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娇小的身躯被捧在boy的手心,他们的眼中藏着彼此,就像是相恋多年的爱人。

“授课就到此结束了。”她笑着摘下花瓶里的一朵白百何,别在boy的领口,随后送他来到门口,“我们有缘再见吧,boy先生。”

她不再唤他王先生,他们的关系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。

别在boy领口的白百何很快便枯萎了,唯有她的身影,还在boy的脑海里跳着一曲动人的舞蹈。

 

4.

 

 

  她提着过长的裙摆,快速的奔跑着。来到花园,她一眼便看到了正背对着她的男人。

“lex!”她小声喊着,在男人转身之时,扑进了他的怀里。lex一把将她捞起,紧紧与之相拥。

“公主殿下,您不该这样跑来的,舞会可还没结束呢。”lex善意的建议道,如果忽视他与她紧紧相贴的身体,这番话也就更具有欺骗性了。

她清浅的笑着,小鹿般的眼眸射出光芒。

 “只是些废物贵族罢了,哪里比得上我的好骑士嘛。”她对lex撒起了娇。

身为公主,她本不该与其骑士厮混。lex虽被美其名曰为公主的骑士,实际干的也就是贴身侍卫的活计。说得好听点,是国王器重的人,难听点,也就是个仆人。而堂堂公主又岂能和仆人在一起呢?若是国王知道,lex的存在是如此危险,当年也就不会将他捡回皇宫了。

“既然我耽误公主的舞会了,那就请您和我跳上一支舞吧?”尽管是询问的语气,lex却直接拉住了她的手,不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。

她也不怎么在意lex的无礼,有些羞怯的点了点头。

他们共舞起来,奢华而繁复的西式礼裙长长的落在地上,她却不甚在意,她的眼中只有她的心上人。

“咔!这条一遍过了!”导演兴奋的搓搓手,将刚才美好的场景打断。

随着导演的话而做出行动的,是戏中的男主角lex。他一把推开此时正靠在他怀里的女主角,有些烦躁的走向场外。

她无奈笑了笑,对lex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。倒是助理小声向她抱怨lex的行为,却被她挥手制止了。

“lex先生是圈里的前辈,和他对戏,我也能学习到很多东西呢。”她向助理解释,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让在她附近的工作人员听见。

那些工作人员很想为她打抱不平,但是lex是谁啊,他们就算借一万个胆子,也不敢与他对抗。所以,他们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可怜可怜她。

 


lex烦躁的喝了一口水,不经意的看向她的方向,正好撞进了她的眼中。lex一下子屏住了呼吸,不知为什么,每当看到她的时候,他的心里总会嘭嘭跳个不停。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,对她的态度也就越发厌恶。

他很早就知道,她能当这部戏的女主角,是靠出卖身体换来的,她做了投资方的情人,这才获得了和lex搭戏的机会。

按照她自认为的想法,既然那些没演技的女人们能靠着身体换的一席之地,那演技在线的她若也靠了身体,该有多么辉煌的成绩呢?

lex打心底瞧不起她这样的女人,但却也禁不住为她的美貌而动心。她很美,但也无法用美形容。她给人的感觉是多变,这种奇怪的感觉,足以令大多人都为之神魂颠倒。

像这样的女人,即便做了错事,也可以被人原谅吧?至少,在lex这里,的的确确是这样的。

 

杀青的那天,导演邀请所有人吃饭,她也是其中之一,lex本不想去的,但是心底里又渴望着在那场饭局看到她。

lex最终还是去了,却喝醉了。他的脑袋昏昏沉沉,只觉胃部翻腾无比,他不想出丑,于是迅速的来到酒店的后院,那里有一排花圃,里面种着黄色的玫瑰。

他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,一双手将他的身形稳住,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水味。

“你来干什么?赶紧走!”lex看到她,皱眉驱赶道。

“你喝醉了,lex。”她冷冷的说道,不再礼貌称呼他,“不过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…”

说完,她故意松开了手,lex跌坐在地。

“你似乎一直对我抱有敌意,但是为什么?”她蹲下来,直视着lex的眼睛。

那双灵动的眼睛盯着自己身上,lex一时竟想不到什么谎话来堵上她的嘴。

他胡乱的思考着,有些气闷道:“既然你都愿意跟那些老家伙在一起,那为什么不考虑我呢?”

她愣了一下,随后又温柔地笑了,月光撒在她的身上,为其镀上一层银辉。

“你自小就生于大富大贵,所以你不懂我。但是我懂我自己,我是物质的,所以我从没想过去祸害像你这样的富二代。”

“简单来说,我配不上你。lex,你之所以能看到我,是因为我不肯把眼睛投到你的身上,若是我像那些发了疯似的女人,你又哪里会注意到我呢?”

“会的,一定会的!”lex为自己辩解着,像是小孩子似的鼓起了两腮。他的手伸向她的手,想抓住她,可刚触碰到她细嫩的肌肤,便被她的另一只手拍开。

“你像个孩子一样,但你已经不是孩子了。”她摸向lex的口袋,从中拿出了他的手机,“我给你经纪人打电话,让他来接我们lex大明星。”说着,她打给lex的经纪人。

 

当经纪人赶到后院时,lex已经睡着了。她摆弄着从花圃中摘下的黄色玫瑰,双手已经因为花刺而变得鲜血淋漓。

“您需要帮忙吗?”经纪人踌躇着问道,架起lex的身体。她摇了摇头,只是将黄玫瑰和一张纸条塞给了经纪人。


再次醒来的lex此时觉得自己头很痛,昨晚自己喝醉了,一时不察竟对她说出了那样幼稚的言语。lex悔恨无比,如果能回到昨晚,他当机立断就会给当时的自己一拳。

他坐起身来,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纸条。

白纸上的黑字潇洒无比,所诉说的事不过平平常常:我叫经纪人把你送到酒店了。你瞧,花瓶里的花多好看呀。

看到这段前言不搭后语的话,lex抬头扫了一眼床头柜。他这才发现,花瓶中插着一朵黄色玫瑰,说是玫瑰,其实也并不算,因为它那美丽的花瓣已经全部掉在了桌子上,甚至隐隐有烂掉的痕迹,花瓶中插着的只有它的枝干,那里坚硬的刺还带着一丝鲜红。

鬼使神差间,lex触碰到了那截枝干,玫瑰的刺一下子划过他的皮肤,意料之内的痛楚席卷而来,lex立刻缩回了手。然而血珠却顺着手指缓缓滴落在了白色的被单上,晕染开后,显得极为妖冶。

lex忽然明白了什么,她对所有人来说,也就像是玫瑰的枝干,欲想触碰,只得付出代价。

除非,是她有意为之。


 

 

5.

 

所有人都在跳舞,只有她倚在天台上,抽着一支女士香烟。她曾特意学过如何抽烟,此时的她,一颦一笑间都充满了柔情。

她圆满地完成了自己曾经的愿望,成了个阔太太。只不过,她的丈夫比她大了二十多岁,因为生活太过富裕,圆滚滚的肚子像是皮球。她什么也干不了,因为丈夫不允许她抛头露面,她只能参加一些聚会来增添生活的乐趣。

这次聚会,是她举办的,地点是丈夫的一所别墅。来的一半是由富家千金过渡成阔太太的女人们,还有一半,是些穷苦的小伙子。他们大多长的白白净净,如果被那些阔太太瞧上,即可被包养。既然男人们尚可和些年轻小姑娘在一起,那么女人们也应当如此。

不过,她是个例外。她不同于其他阔太太,他们包养小白脸被发现,至少因为利益的牵扯,男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但像她这样的麻雀,是无法这样做的。

吐出一口浊气,她瞥见有人也来到了天台。她掐灭了烟头,将其丢了下去。

来的是个小伙子,不过二十多岁,与舞厅里那群小伙子不同,他的身躯十分健壮,小麦色的皮肤展现出建康,一颗泪痣在烟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,为那张脸平添了几分妩媚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笑着问道。

“我叫某幻,弟兄们都叫我马哥!”小伙子看上去有些腼腆,摸了摸后脑勺说。

她盯了一会某幻,走近了他,拽上他的领带,将其拉到自己跟前。这种动作极为突兀,但她做起来,却又极为符合常理。

某幻发誓,自己绝对没有动心。只是面前的女人眉眼如此温和,使得他不免想起了幼时自己的母亲。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,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富贵的大气。

“小马。虽然很突然。但是…”她小声地呼唤着某幻的名字,用一种几乎为恳求的语气接着说道,“和我…跳支舞吧。”

“夫…夫人,我不会跳舞!”某幻窘迫地说道,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用。

她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并不在意,紧接着搭上了某幻的肩膀。

“我穿着旗袍,倒是不太方便了。”她把着某幻高大的身躯,他们开始舞动起来。

没有人会在意他们此时的行为,正因为那些太太们都瞧不起她,所以即便离开也从不和她说一声,渐渐的,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。

她有时也会想,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做到现在这个份上。当她对物质已经感到满足的时候,精神上的渴求,却再没办法填满。

如果自己始终在穷苦中跋涉,最终又会怎样呢?嫁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,生一个孩子,终日为了生活所奔波?她不敢想,却也禁不住去想。

她老了,已经没有年轻时的天真和活力;她累了,也没有心思去遮掩什么。她感到生活是如此的无趣,只有在挥霍金钱间感受到一点快乐。

“你是来杀我的吗,小马?”她忽然说道,停住了步子。

某幻顿住了,他有些不敢直视对面的这双眼睛。过了许久,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。

她松开了某幻的肩膀,又靠在天台的栏杆上。黑夜里,她的脸若隐若现。整所别墅只剩下他们二人,这是某幻最好的机会。

“你是老头子的人,我见过你。”她挽了挽自己披在肩头的长发,轻松地说道,“准确来说,是我见过你的泪痣。让我想想…老头子最近又找了好些个小姑娘,有一个最讨他欢心,似乎他也有娶那个小姑娘的意思。那么我,也就成了他最大的障碍。以他那铁公鸡似的为人,送我净身出户还差不多,但他又知道我不可能善罢甘休,所以派人杀死我是最好的方法。毕竟,我死了,他还有巨额保险金可获得。”

“原来…夫人您都知道。”某幻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那您为什么还要这样靠近我呢?您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害怕!”

“当然害怕了。谁不会对死产生恐惧呢。我的嘴唇在打颤,只是我隐藏的很好,你听不出来罢了。”她傲然仰起头来,挺拔的身姿像是花茎般,“动手吧,小马。你若完不成老头子交给你的任务,代价肯定是有的。这点,我很清楚。”

她的话一语戳痛某幻的心,他的家人,全部在那位先生的手里。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,不但自己会接受惩罚,就连家人也会被无辜牵连。

这样想着,他掏出了藏在裤兜里的匕首。

 

月亮的光芒是惨淡的,星星早已隐入云层消失不见。某幻随手在大厅的花瓶中折了一只白色的花,插在了她的胸口。

洁白的花瓣很快便被鲜血染透,她像是睡着了似的躺在那里,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
某幻在原地皱着眉踱来踱去,最终什么也没做,只将火折子丢在了她的身边。

是郊区的别墅,即便立刻有人从市区往那里赶,大火也早已把一切焚灭。

向那位先生报告完所有后,某幻终于获得了与家人见面的机会,某幻已经满足了。他清楚的知道,若想不再为先生效命,恐怕只有死路一条。

 

其实,那天晚上,某幻还做了个梦。

梦中的她拿着那支不知名的白色花朵,穿着素色的旗袍,正笑着挥手叫某幻过去哩。



 





 


 

依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…

给朋友看她第一时间反应的是像看花少北篇的后续…(ꐦ°᷄д°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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